第(3/3)页 他要保护娄哥呢。 他不知道娄影是什么心思。 池小池是为了让娄影复活、心甘情愿献出躯壳的,至于娄影,他分明过得好好的,莫名被一个人上了身,被提线傀儡似的吊着,活了几个月,想来应该是挺不爽的。 可池小池和他某次独处、问起这件事时,娄影却说:“不,我很感谢那个人。” 池小池放下心来。 他挺怕娄影记恨他们恩人的对象的:“是嘛。人家是好心。” “嗯。”娄影温煦地笑笑,低头写了几行字,又偏过头来叫他,“小池。” 池小池正在研究一道跟加速度有关的物理大题:“嗯?” 娄影问:“你觉得那个娄哥好,还是这个娄哥好?” 池小池笑嘻嘻说:“都挺好的啊。” 但他心里想,那个娄哥什么都好,但是这个娄哥在我身边。 这话说出来太古怪,而且他只是在心里想了一想,那奇怪的丝线就又开始缠绕他的心了,叫他有点喘不过气来。 娄影“嗯”了一声,继续写题。 娄影本来可以直接保送,但他想考一次试试看,最终的成绩,也是足够骄人。 他去了外地,时常给池小池发短信,说他的现况。 有次,池小池给他发短信,他迟迟没回,一个小时后才打来电话,微微有些气喘。 娄影道歉:“不好意思,刚才在练拳。” 池小池敏感起来:“你练拳干嘛。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吗?” 娄影顿了顿:“没有。突然想多学一点东西而已。” 池小池松了一口气。 自从娄影出过一次事后,池小池总会在类似的事情上神经过敏:“你别吓我啊。” “不想吓你的。”娄影的声音温软下来,“你要是担心我,就早点考来,看着我。” 于是池小池很快高分考入了他的学校。 报道那天,搭大巴到了附近城市的西站火车站,池小池拎着行李,撞到了同样拎着箱子的童卓。 两人相顾无言。 童卓:“北京?” 池小池:“北京。” 童卓:“半个小时后开车的那趟?” 池小池:“嗯,那趟。” 童卓长舒一口气,一把搭住他的肩膀,爽朗大笑:“走吧。” 因为替导师办事,早早结束暑假返校的娄影到车站接他。 池小池扑到娄影怀里,笑眯眯地撒娇:“学长!” 童卓咂了咂嘴,觉得人长得好看果真吃香,换个长相,再换个对象,一米八多的人扑在人怀里的画面一定不忍直视。 娄影把他接了个满怀,温柔地揉揉他的额发:“火车上吃饭了没?饿了吧。” 今天刚好有好消息传来,娄影的保研应该是板上钉钉了,再加上池小池又来校报道,因此在报完道、安置下行李后,池小池张罗着要庆祝一下,顺便认识一下娄影的朋友。 庆祝就庆祝,但池小池还是低估了自己的酒量。 他和另一个池小池不同,那位是在娱乐圈里摸滚打爬多年练出的酒量,这位在娄影的密切关注下,连沾上烟瘾的机会都没有。 池小池是被娄影背回自己的宿舍的。 大三了,还认真住在宿舍里的同学不多,大多数是出去和女朋友租房了,娄影的常驻室友就只剩下了一位,今天晚上还被导师叫去实验室里,怕是要通宵。 娄影把池小池搬到床上,取了脸盆,正打算去热水房里给他打热水擦脸,还没关上房门,就听到房内发出嗵的一声闷响。 娄影一急,重新推开房门,果真见喝得五迷三道的池小池裹着被子滚到了地上。 娄影抱紧了他的腰:“你呀。” 少年却红着脸勾住了他的脖子:“娄哥,娄哥。” 娄影酒量不坏,却被扑面而来的酒气惹得有些发晕,耐心地应着小酒鬼的话:“嗯?” 池小池扯开被子,指着心口,迷迷瞪瞪说:“不舒服。” 娄影听他说不舒服,心脏也跟着抽起来:“怎么不舒服?我带你去校医室看看……” “像是有线捆着。”池小池呢喃,“只要想到娄哥就会这样。这是正常的吗?” 娄影一怔,心脏一分一分地发起紧来。 他不知道,自己是不是误会了池小池的意思。 “那个娄影喜欢那个池小池,是应该的。……那个池小池有那么好。”池小池自言自语,“……可是,我家的娄哥,会喜欢我吗。” 第二天清晨,池小池躺在弥漫着柠檬香气的娄影床铺上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 他想,完犊子。 直到日上三竿,娄影才提了早餐回来,把池小池从床上扶起来。 池小池喝着豆腐脑,只盼着娄影一如既往的体贴,什么都别问。 然而,在他放下碗时,娄影问他:“你还记得昨天说了什么吗?” 记得一切的少年缩回被子里,试图抵赖:“我断片了。” 娄影揭起被子,看了池小池片刻,俯下身,轻轻亲吻了他的嘴唇。 “想起来了吗?”娄影的声音也在发颤,脸颊微红,“如果没有想起来,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提示。” 池小池不知道的是,娄影甚至比池小池更感激那两个人。 如果不是他们,娄影想要认清自己的感情,或许还要更多更多年。 他喜欢着那个被他看顾长大的少年。 从他18岁,在站台即将离开池小池时,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情愫不对劲。 好在,原来,他从不是一厢情愿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