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最起码,可以把这本能的错愕,暂时丢在一遍了。 “母后的气色,看上去红润了不少;” “兄长最近,应该也没少费心思?” 浅笑间道出一语,刘胜便稍侧过身,望向不远处,正同母亲贾皇后窃窃私语的废皇后——如今的薄夫人。 听闻此问,刘彭祖自也是循着刘胜的视线,朝自己的‘母亲’看去。 曾经的薄皇后,如今已经变成了‘薄夫人’; 而曾经的贾夫人,如今却又变成了‘贾皇后’。 在这样的情况下,兄弟二人无论是谁,其实都不应该继续唤薄夫人为‘母后’、唤贾皇后为‘母亲’。 ——至少刘彭祖,不应该再以‘母亲’,来作为贾皇后的称呼。 因为如今的刘彭祖,是薄夫人的儿子; 至于生母贾夫人,在法理意义上,则单纯是刘彭祖的嫡母,而非‘母亲’。 说的再直白些,就是如今的刘彭祖,只能叫薄夫人为‘母亲’; 从今往后,能称呼贾皇后为‘母亲’的,只有已经成为太子储君的刘胜。 但很显然,如今的兄弟二人,还没顾上注意到这些。 二人口中的‘母后’,仍旧指的是废皇后——薄夫人······ “母后,也是个可怜人啊······” “过去这些年,在椒房殿孤苦伶仃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 “——早些年,太皇太后还在,倒还好些;” “但太皇太后驾崩之后,母后,就彻底没了可以说话的人了······” 刘彭祖一阵唏嘘感叹,自也引得刘胜一阵长吁短叹,不由自主的将同情的目光,撒向母亲贾皇后身旁。 在那里,坐着一位被废黜皇后之位,甚至已经搬出皇宫的废皇后; 但至少现在,薄夫人的身边,也总算有了能说话的人······ “兄长说的是。” “往后,还需要兄长多上点心,也好让母后,享享子嗣侍奉于旁的福。” “——毕竟母后,是我们的嫡母。” “即便被废了皇后之位,母后,也永远是我们的母后。” 闻刘胜此言,刘彭祖也只温尔一笑,侧过身,又在刘胜肩侧轻轻拍了拍。 “我知道。” “母后这边,阿胜大可放心。” “再者,阿胜既然都这么说了,应该也不会把母后,完全丢给我不管了?” “总不会做了太子,就要忘记给母后尽孝了吧?” 略带戏谑的一语,只引得刘胜笑着点下头。 虽未开口,但对于这兄弟二人而言,一切,尽在不言中······ 兄弟二人说话得功夫,上首的卧榻之上,薄夫人和贾皇后,也终于结束了私语。 对于彼此的身份地位调换,薄夫人和贾皇后,显然并没有感到别扭。 面上挂着同样一副腼腆的笑容,自半个时辰前,便拉在一起的两双手,二人也是谁都不愿意松开。 如果是外人看到眼前的景象,恐怕会以为卧榻上坐着的,是相识多年的闺中密友; 而刘胜、刘彭祖二人,则是因为这对闺蜜的缘故,而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玩伴? “比起去年,母后的气色,看上去好了许多;” “先前,母后搬去北宫,儿和兄长,还担心母后会不习惯。” “如今看来,母后在北宫,住的还算习惯?” 见两个母后——曾经的母后和现在的母后结束交谈,刘胜适时道出一语,便毫不做作的站起身; 和兄长刘彭祖一起上前几步,便大咧咧在薄夫人、贾皇后面前跪坐下来。 听闻刘胜这含笑一声问候,薄夫人也不出意外的心下一慌! 下意识侧过头,见身旁的贾皇后温笑着点下头,薄夫人才稍有些不安的抬起头,挤出一抹明显有些拘谨的笑容。 “让太子担忧了;” “北宫清雅、僻静,一应物什也都齐全,正合我这不爱喧闹的性子。” “有老七陪在身边,我这日子,也总算是有了盼头······” 如是说着,薄夫人隐隐有些局促的目光,也不由偏移到了刘胜身侧。 当目光落在刘彭祖身上时,薄夫人的眉宇间,更是瞬间涌上满满的幸福、甜蜜。 看着对侧的薄皇后,将那满是慈爱的目光,撒向身旁的兄长刘彭祖,刘胜心中,除了那由来已久的、对兄长刘彭祖的愧疚,也不由稍涌现出些许心安。 ——薄夫人如今居住的北宫,位于未央宫以北、长乐宫西北方向。 其‘北宫’之名,也正是因此而来。 至于这北宫的由来,就需要说到几十年前,太祖高皇帝刘邦驾崩之后,汉家的皇位传承了。 汉十二年,太祖高皇帝刘邦驾崩,太子刘盈继承皇位,是为:汉孝惠皇帝。 儿子做了皇帝,曾经的皇后吕雉,自然也就变成了皇太后。 之后不久,吕太后便做主,将女儿鲁元公主刘乐,与宣平侯张敖所生的女儿——也就是孝惠皇帝刘盈的外甥女:张嫣,册封为了皇后。 而张嫣嫁给舅舅刘盈时,才刚七岁。 短短七年之后,年仅二十二岁的孝惠皇帝刘盈,便在未央宫驾崩。 在刘盈驾崩时,孝惠皇后张嫣也才十四岁,自然也没能替刘盈,生下嫡长子。 于是,刘盈的庶长子刘恭,便在吕太后的扶持下,以四岁,坐上了汉家的皇位。 也正是从这时起,有些事儿,便逐渐开始不对劲了。 ——高后吕雉,是太祖高皇帝刘邦的妻子,是汉家的开国皇后;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