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非要说金子和铜钱之间,有什么折算的数例,那也就是按典当行、子钱行的价:黄金一金,折价四万钱······” 本能的稍带些不确定,却也足够笃定的口吻,让刘胜、刘彭祖二人自是连连点头。 便见夏雀稍调整一下呼吸,又继续说道:“一金折钱四万,折的是四铢。” “若是折八铢,便是大概两万一千;折秦半两,大概是一万六千,到一万七千之间。” “公侯们买粮的金子,公子按一金折一万钱收,无论怎么算,公子都是赚的······” 待夏雀再道出这最后一语,刘胜终是带着满意的笑容,对夏雀再点下头。 而后便轻轻一挥手,示意夏雀退下。 待夏雀再一躬身,又迈着小碎步倒退回殿门外,再重新站回殿门侧,刘胜,终是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喜悦,咧起嘴角,嘿嘿傻笑起来。 “我说那天,舞阳侯樊市人,怎么莫名其妙的面生不愉······” “嘿;” “合着,是被我无意间摆了一道?” 略带戏谑,又分明带些得意的笑声,也惹得一旁的刘彭祖笑着点下头。 “市面上,黄金一金,折钱四万;” “到了阿胜这里,舞阳侯的金子,却只能折一万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也就是舞阳侯笃定,这门生意能赚到十倍不止的暴利,才没当场发作。” “若非如此,换了谁,都要被阿胜气的跳脚······” 却见刘胜闻言,只又嘿笑着低下头,看了看面前的四枚铜钱。 而后,便伸手拿起那枚钥匙圈,轻轻掂了掂。 “就当是舞阳侯,为自己送来的这些荚钱,付出的代价吧。” “再~说了;” “三千金,买了三十万石粮食,和买了一百二十万石粮食,对舞阳侯而言,有区别吗?” “——没区别~” “反正到了明年开春,太仓的粮食,也还是一动不动存在太仓;” “舞阳侯也肯定要找上我,一哭二闹三上吊,才能拿回一部分的钱。” “折一万,和折四万、三十万石,和一百二十万石,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 轻松地道出此语,刘胜便笑着站起身,将手中那枚豆荚钱随手丢在了脚下。 ——垃圾而已,丢了就丢了。 至于剩下三枚钱,则被刘胜随手抓起,放进了衣袖内。 今天,从夏雀那里得到的答桉,让刘胜提起了很大的兴趣。 但夏雀再怎么说,也只是个宫中内侍; 刘胜觉得,自己要找一个真正‘懂行的人’,再好好聊聊这‘钱’的问题。 嗯,天子启,肯定是个‘懂行’的人······ “听说过几天,父皇和皇祖母就要在长信殿,为丞相和魏其侯设庆功宴了。” “反正这太子宫的事,也暂时算是忙完了;” “兄长,有没有兴趣走一趟?” 温笑着发出一问,刘胜也不忘侧过头,将询问的目光撒向刘彭祖。 而刘彭祖听闻此言,望向刘胜的目光中,却隐约带上了些许戏谑。 “丞相,可是一直不希望父皇,将阿胜册立为太子储君啊?” “即便是表叔魏其侯,也曾因此怠慢过阿胜。” “——阿胜,就这么豁达?” “这二人的庆功宴,阿胜真的想去?” 听出兄长语调中的深意,本还没往深处想的刘胜,也不由一阵摇头苦笑。 “那又能怎么办呢~” “要做太子的人,总不能真和丞相‘老死不相往来’?” “——就算是要自此交恶,也总得亲自去打探打探:丞相对我这股莫名其妙的厌恶,是从何而来、有没有可能化解。” “即便是无法化解,也总得探过丞相的口风,才能根据实际情况,酌情考虑应对的方法······” “兄长认为呢?” 澹然,又隐约带些苦涩的话语,只引得刘彭祖微笑着点下头。 暗下思虑片刻,便也认可了刘胜的说法。 正要开口,想要和刘胜,再商量一下应对新鲜出炉的丞相——条侯周亚夫的具体策略时,殿外的夏雀一声禀告,便让兄弟二人的面庞上,不约而同的涌上一抹僵硬之色。 “馆陶姑母?” “这关头,馆陶姑母来这儿做什么” “——嗨~” “——闻着味儿了呗······” 无奈的发出一声牢骚,惹得刘彭祖也一阵苦笑,刘胜也终是强撑起笑容,抬头望向殿门外。 ——没等刘胜亲自出门相迎,馆陶公主刘嫖,便已经自顾自走进了太子宫,出现在了刘胜所在的侧殿之外······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