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12-《捧她在掌心纵情撒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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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欢匆忙拿过离婚协议和傅臣递过来的签字笔,手都在抖地签下自己的名字,单危在一边苦笑:“你都不犹豫的么?十年了时欢……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。”

    时欢没答话,十年了,她没有一天不想离开这牢笼!

    时欢没有迟疑,签了离婚协议,傅雪莘大骂傅臣:“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私事啊!”

    傅臣说:“我家欢宝的事就是我的事,不服憋着。”

    傅臣示意时欢:“拿上身份证,户口本,咱们去民政局。”

    时欢匆忙往楼上跑,上楼去把身份证和结婚证都翻出来,心里痛快极了,她看了看囚禁了她十多年的牢笼,突然哈哈大笑,直到笑出眼泪来。

    她终于可以摆脱暗无天日的生活了,她终于可以自由了。

    时欢什么都没拿,只拿了自己的证件和户口本,她要去离婚了,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。

    傅雪莘还在骂,却只能看到傅臣把时欢和单危带走,单危一直在傻笑,笑着笑着就哭了。

    他问时欢:“当真一点念想都没有么?”

    时欢说:“把你的念想留给时静吧。”

    单危摇头:“我还是舍不得你。”

    时欢再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单危和时欢办理了离婚登记,傅臣盯着他俩办的,办完离婚证出来,傅臣对时欢说:“咱们去拿你的行李,今天就搬出来,回家住。”

    时欢真的有种有了亲人可以依靠的感觉,一边落泪一边摇头,她对傅臣说:“哥哥,我在那个家里,什么都没有,只有这张身份证,我的全部了。”

    傅臣心里泛疼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那哥哥带你回家,以后你有哥哥了。”

    时欢哭的更咽:“好。”

    单危看着傅臣将时欢带走,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似的在民政局外嘶吼,把离婚证撕扯了,傅臣的车子开动,单危在后面追着边哭边跑:“时欢!老婆!不要走——”

    时欢一边抹泪,头也不回。

    傅臣看了看她,终究是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时欢就这么走了,单家的什么都没拿,就拿走了自己的身份证。

    她跟着傅臣回到了傅家,傅家别墅已经重新装修了,傅华在家里吊儿郎当靠他哥,也不出去工作了。

    傅臣回去的时候傅华把大厅里依旧搞得很乱,傅臣只说了句:“马上收拾,收拾不干净你今晚滚出去别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傅华有点不开心:“哥哥怎么变得这么凶了?”

    又看到时欢,傅华冷哼一声,开始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傅臣把时欢的行李拿进门,指了指楼上道:“你住二楼,二楼我也让人装修了,我也住二楼,一楼傅华和陈叔在住。”

    时欢点头,跟着傅臣去二楼,傅华见他俩上楼,问傅臣:“哥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呀?怎么还住二楼?和哥哥住一起么?”

    时欢这才回头:“不会和他住一起。”

    傅臣没说话。

    傅华说:“你也不配和他住一起。”

    时欢没说话,但是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,即使她离婚了,她也不会再对傅臣有什么想法了。

    估计傅臣也不会再对她有什么想法了,毕竟她早已不是什么纯洁的少女,而傅臣……可能还是个老处男。

    时欢觉得女人不该这样轻贱自己,但是对于傅臣,她觉得自己是真的不配。

    她住在傅臣隔壁,房间很大,床也很大,装修的很华丽。

    她知道她在这里只能住一晚,她明天就要走了。

    哥哥回来了,她也该走了。

    傅臣把她安顿好又出门了,他还有很多事要做,时欢待了一天,晚上就给傅臣和傅华以及陈叔做了一顿饭,傅华还是不喜欢她,一直问她是不是想跟他哥好,时欢只是摇头。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时欢没在,傅臣等她没等到,就上楼去找她,时欢的房间门关着,傅臣敲了敲门道:“欢宝,你怎么不吃饭?”

    时欢在里面说:“哥哥你们吃,我不饿,我睡会儿。”

    时欢觉得自己从没这么安心睡过觉,这天晚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,醒来时已然是半夜,夜深人静,傅家大院里很安静。

    时欢轻轻地开门想下楼去院子里走一走,路过傅臣的房间时发现他没关门,屋里的灯光很暗,时欢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:“哥哥,睡了么?”

    傅臣在阳台抽烟,听到声音后,喊她: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时欢便进去了,找了半天才找到裹着浴巾躺在阳台躺椅上的傅臣,时欢有很多话想跟傅臣说,但是最后只说了句:“哥哥,我明天就走,你给我点钱,我以后还你。”

    傅臣夹着香烟的手一抖,他眯了眼看向时欢:“真的要走?”

    时欢点头:“谢谢哥哥让我逃出牢笼,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哥哥你也不小了,找个好姑娘就嫁了吧。”

    傅臣笑了笑:“不想结婚。”

    时欢问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傅臣起身,高大的身影将时欢笼罩。

    时欢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傅臣说:“因为,我心里被一个女孩占了二十多年,给别人一分都留不下了。”

    时欢心如擂鼓,眼神无辜地看着傅臣,但是终究是眼里涌上雾水:“可我……我,我脏了。”

    傅臣问:“什么是脏?”

    时欢直摇头:“你不知道,你也不明白,反正,你不能再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傅臣说:“喜欢谁那是我的事情,和任何人都没关系,如果你真的想走,我也不会挽留,只是欢宝,你就忍心把哥哥一个人丢下么?哥哥已经十年没见过你面了,你却还想让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连你的影子都看不到,你残忍吗?”

    时欢抽了抽鼻子: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傅臣将烟把扔到脚下用拖鞋踩灭,这才走向时欢:“一个人的价值,不应该被这些东西束缚,我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,但是……如果未来那个人是你,我怎么样都行。”

    时欢瞬间泣不成声: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傅臣笑了笑:“我是个劳改犯,只要你不嫌弃我,我就很满意了。”

    时欢摇头:“我哪里敢嫌弃你啊,我只是嫌弃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傅臣说:“人生很短,我31岁了,你也30岁了,我们还能折腾多久,再浪费时间,我们都要入土了,欢宝啊,这么多年,你是真没长大啊。”

    时欢摇头,不知道说什么,傅臣伸手想要抱她,她后退一步,看起来紧张极了。

    傅臣哄小孩似的:“就当为了我,留下来,好么?未来有我守着你,不用再担惊受怕,不用再如履薄冰,把哥哥当成避风港,躲起来,好么?”

    时欢抽泣着,傅臣再次试探地抱她,她没躲,傅臣一把将她揽入怀抱,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,语重心长:“哥哥老了,哥哥想和你安定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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