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波-《捧她在掌心纵情撒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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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个看热闹的女生说:“时欢也就长得一般啊,真不知道那些男生的审美都是怎么回事,我觉得时欢妹妹都比时欢有味道。”
陈好妹和时欢一起去上厕所的,听到这样的言语,陈好妹就没憋住,隔着厕所的隔板就怼:“眼睛是个好东西,希望长在你们身上不是为了当摆设。”
那女生急了:“我们说时欢跟你有什么关系啊?你管得着么?时欢本来就长得一般般,听说她因为谈恋爱成绩下滑的厉害,是和谁谈恋爱了你们知道么?”
有人回答:“肯定不是傅臣,要是傅臣的话,我觉得跟吃了粑粑一样恶心。”
时欢本来在等陈好妹,结果听到这些,简直不堪入耳。
又有人笑着说:“时欢要是和傅臣在一起了,我就吃了这坨粑粑,毕竟没有比那更恶心的事情了。”
时欢拍了一下刚才那个说话的女生,好心道:“同学,我就是时欢,我喜欢傅臣,你吃吧。”
整个厕所的女生都看了过去。
时欢说:“他奥数竞赛没作弊,这是我第一个要澄清的,第二,我觉得傅臣比你们任何人都好,你们就只会在背后嘴碎说人坏话,你们的价值也就体现在这里了。第三,恶心的不是傅臣也不是你们,是你们在背后嘴碎嚼舌根的样子,奉劝你们好好地做个人。”
那个女生懵了,虽然理亏,但是气势上不能输,还是要回怼的:“他作弊的事情很快全市都知道了,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,你警告我有什么用啊?”
时欢忍着怒气,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女生:“我说了他没作弊就没有作弊,希望你听得懂人话。”
陈好妹直接拉着时欢走了,回教室的时候,陈好妹担忧道:“欢欢,咱们还是少跟傅臣扯上关系。”
时欢一愣,问她:“你也不相信他么?”
陈好妹说:“我相信他啊,可是我们相信他没用啊。”
时欢说:“我信他,我只信他。”
这世上,除了梁晓霜,时欢最信任的就是傅臣了。
那是她的哥哥,谁也不能诋毁。
时欢去找班主任,发现老刘正在和傅臣谈话,老刘气急败坏:“我还想着好不容易有个一等奖在我们学校诞生了,清华北大的苗子在我们学校诞生了,可是傅臣,你竟然给我们这么一个大礼?你知道奥数竞赛作弊多恶劣么?老实说,谁帮你作弊的?”
傅臣笑着:“你既然问的话,那我只好说了,是出题的所有老师。”
年级主任叹息一声:“教育局正全面调查是谁泄题了,查到以后,傅臣你以后的人生就要发生变化了,咱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认错检讨比什么都好。”
傅臣没说话,时欢敲门进去,老刘没好气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时欢也没怕,走进去和傅臣站在一起道:“老师,他没作弊,我可以保证。”
老刘说:“你保证没用,等着结果吧。”
时欢说:“你们就这样冤枉傅臣了吗?”
老刘一愣:“冤枉不冤枉不是我们说了算,是教育局,这事情惊动教育局了知道么孩子们?”
时欢也不示弱,她回头看傅臣:“傅臣,你告诉他们,你没有作弊。”
傅臣笑了笑:“没什么用,既然都说我作弊了,那我就作弊了吧,这个学校。真让我恶心。”
傅臣转身就走,老刘喊他:“傅臣你站住!你干什么去?”
傅臣没停,直接走了。
时欢心里也难受,她鼓足勇气问老刘,年级主任老马也在。
时欢问:“帮他澄清一下很困难么各位老师?傅臣他确实学习一直不好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个学渣,不就是一套奥数竞赛题么?既然他有能力拿到满分,那重新出一套奥数题他依旧可以拿满分,不是么?”
老刘一愣,对老马道:“对啊,我怎么没想到,老马,他们可以重新出一套题给傅臣啊,既然傅臣那么难的题都能解决,那就算重出的题很难,和他的成绩也不会有多大出入的。”
老马思忖片刻,起身道:“我去找校长说一下这事。”
老刘点头:“如果傅臣真的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答题,那就没有作弊的可能了,这是个好办法,还是时欢脑子好使,只是傅臣肯定又走了吧?”
时欢说:“只要你们安排,我就有办法把他叫来考试。”
老刘说:“你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,等我们校长和教育局沟通过,我会给你消息,毕竟这关乎我们学校和一个未来人才的声誉。”
时欢点头,心里总归是好受些了。
傅臣确实又走了,时欢晚上请假没去上晚自习,打电话给高杰问傅臣的去向,当时傅臣和他们一群小伙伴在酒吧,高杰也没告诉傅臣时欢去找他了。
傅臣心情不好,谁也不要陪,就坐在一边对着啤酒瓶吹,路念念心疼他,凑到他身边问:“臣哥,你怎么了啊?闷闷不乐的。”
傅臣摇头,舞池里的各种男女摇摆着自己的身体,音乐很嗨,很喧闹,但是傅臣心里却寂静地像坟墓。
他喝了几扎啤酒了,喝了吐,吐了喝,就像个机器一样。
他又想吐了,推开路念念就往卫生间跑,刚到洗手台那里就吐了一垃圾桶。
傅臣吐完又去漱口,洗手。
眼眶红的可怕。
努力有什么用,还不是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变得什么都不是。
没有人会相信他奥数竞赛考满分,就像小时候他说没偷东西却被冤枉偷东西而被暴打一顿一样。
杀人诛心,傅臣感觉还不如给他一刀子来的痛快。
他只是不想让时欢失望……他只是想在时欢面前威风一回,所以才不小心暴露了实力,可是这一切都成了凌迟他的利刃。
他不想上学了,学校原本是个很好的地方,因为有时欢,所以他觉得学校是一方净土,可是如今这方净土里藏满了刀子,每走一步都会被扎伤,走一步都是血迹斑斑的痕迹。
傅臣拿凉水冰了冰脸,深秋的水凉地过分,冰地他一激灵。
一抬眼,却在镜子里看到了时欢。
傅臣眼睛通红,狠狠地擦了擦镜子,确认过后,发现确实是时欢,他的模样狼狈地过分,怎么能让她看到?
却听见身后女孩儿轻轻柔柔、带着担忧的软软声音:“哥哥。”
傅臣的泪,瞬间从眼眶溢出,他匆忙低眼,时欢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,傅臣的身子僵住。
时欢抱他抱的很紧,傅臣伸手抹了眼底的泪,沉声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时欢说:“我来找你,看不到你,我会很担心。”
傅臣因为喝了太多酒,脑袋昏昏沉沉的,但是他知道这里是男厕,从腰上把时欢的手掰开,拉着她出去,找了个没人的角落,傅臣才放开时欢。
他靠着墙,叹息一声道:“哥哥没事,不用担心我。”
时欢试着去抓他的手,却被他躲开了,傅臣虽然有点醉,但是眼神却是异常澄澈深邃,可是这双眼睛里,此刻却充满绝望,讽刺。
他轻轻地笑了笑:“别折磨哥哥了,哥哥错了,哥哥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……所以遭报应了。”
时欢摇头:“这不是你的错,从来都不是,是他们的错。”
傅臣难受地皱眉,没说话,时欢再次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手,被傅臣一把抓住,狠狠地带进了怀里。
傅臣靠着墙,时欢靠着傅臣的胸膛,周围都是傅臣身上的啤酒味,不好闻,但是时欢却觉得很安心。
她乖乖地站着没动,傅臣抱紧她,温热的唇贴着她的天鹅颈,他的声音有点颤抖,带着隐忍:“我的好欢宝,让哥哥抱会儿。”
时欢软软地回复了一句:“好……”
时欢轻轻地拍着他的背,她知道傅臣在哭,因为她感觉到脖子上凉嗖嗖的,有液体顺着衣领滑进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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