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两人同时笑出来。 温笛又嗑了几个瓜子,从后座跳下来,把瓜子和塑料袋给沈棠,换她推车。刚才不知道思绪飘去了哪,忘记沈棠一直在推她。 “你跟蒋城聿怎么样了?”这次换温笛问。 “分都分了。” “他不是想复合?” “我不想。” 温笛也看不到沈棠的表情,只有沈棠嗑瓜子的声音。 沈棠岔开话题,说起:“上个月,我在机场碰到了肖冬翰。” 温笛知道这个名字,听沈棠提起过不少次,肖冬翰是沈棠舅舅家的二表哥,也是肖宁集团的总裁。 肖宁集团总部在伦敦。 肖冬翰在商场上行事手段狠辣,狼子野心,想控股肖宁集团。肖家老爷子,也就是沈棠外公,一直联合大股东在全力压制。 但这几年,肖老爷子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。 肖家老爷子年轻时也是狠人一个,可就是这么狠的一个人,完全掌控不了肖冬翰。即使多方牵制肖冬翰,还是影响不到他,没耽误他充实自己的实力。 如果肖宁集团到了肖冬翰手里,那就没有肖家其他人什么事。肖老爷子现在头疼,已然不指望能掌控他,只求该怎么制衡他。 温笛多问一句:“他去北京干什么?” 沈棠摇头,“谁知道。他也不可能跟我说。” 说起肖冬翰,温笛想起她之前追尾的那辆豪车,“我撞了一辆车,车主姓肖,你说巧不巧。”但可惜,两次都没能见到车主本人。 追尾时看到的是司机,第二次在公寓楼下,看到的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干练男人,应该是车主的秘书或是助理。 她问沈棠:“你知不知道肖冬翰北京的车牌照。” “不知道。他应该没有京牌,他商业版图都在欧美,很少来国内。” 那看来车主不是肖冬翰。 两人兜着海风,坐在自行车上嗑瓜子,聊到天黑才往回走。 院子里摆了一张折叠桌,祁明澈坐在桌前在工作。 满天的星,海风穿过海棠树叶,沙沙作响。 “你还要不要吃晚饭?”他问道。 “不吃了,吃瓜子吃得差不多。” 祁明澈陪爷爷在家吃了一点清淡的晚饭,沈爷爷身体不支,这会儿已经睡下。 温笛靠在祁明澈背上,胳膊搭在他肩头,她支着下巴,看他处理图片。 祁明澈闻道甜味,回头看她,“在吃糖?” 温笛点头,“橘子味水果硬糖,民宿老板家小儿子给我的。也给了沈棠一块。” “小小年纪就知道献殷勤。” “我觉得你小时候应该跟他一样。” 祁明澈反手在她头发上揉了几道。 温笛笑,从他背上起来,在他旁边坐下。 他握着她后脑勺,低头亲她,尝到了一点水果糖的甜味,跟小时候吃的橘子糖味道很像。 “你要是喜欢吃,我给你买一盒。” 温笛摇头,开始嚼糖,咯吱脆。 她接着刚才的话说:“我很少吃糖。那么小的小孩子,两三岁,他给我糖,我觉得有意思才收下。” 她忽然站起来。 祁明澈仰头,“干嘛去?” “渴了。吃了半袋瓜子。” “你吃瓜子不买水喝?” “沈棠没带钱,瓜子都是赊账,不好意思再去赊水。” 祁明澈:“……” 他起身,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,“我给你去倒。” 祁明澈给她倒了一大杯花茶水,喝下去凉凉的。 温笛安静喝茶,不再打扰他工作。 海棠村到了晚上,清凉又宁静,能让人忘掉很多不愉快。 -- 温笛和祁明澈在海棠村只待了两天,瞿培给她打电话,说她之前卖出去的一个剧本,项目已经启动,正在筹备阶段,资方的一个饭局,叫她过去。 这样的应酬推不掉,她订了当晚的机票回来。 回来的第二天,康波联系祁明澈。 他直接给祁明澈发消息,自报家门:【祁先生,您好,我是严贺禹的助理,免贵姓康,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,严总想见您一面。跟温笛有关。】 祁明澈回:【在哪见?我随时有空。】 康波看后,抬头看严贺禹。 严贺禹问:“他怎么说?” 康波道:“问在哪见,现在就可以。” 见面地点选在祁明澈工作室楼下,严贺禹的座驾开到附近,找个停车位。 今天见面只为谈条件,用不了太长时间,没特意找个地方坐下来聊。 祁明澈姗姗来迟。 康助理下车,打开后座的车门,请祁明澈上去。 “不用麻烦。”祁明澈看手表,“我只有十分钟时间。” 康助理:“……” 这种话,向来只有老板对别人说,这是头一回,别人给老板限时。 康波关上车门,回到后面那辆车,让出空间给老板谈判。 车窗滑下来,严贺禹淡淡看着祁明澈,“你家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了,你应该知道吧?” 祁明澈答非所问:“我知道你跟温笛的事。你这是不甘心?” “既然知道,那就好谈。”严贺禹把卡递过去,“你们家公司正缺钱的时候。找个合适的时间,跟她分手。” 祁明澈笑了声,接过那张卡,“里面多少钱?” 严贺禹说:“比你想的多。” 祁明澈左右看看,不远处有自动取款机。 他指指那边,“我过去一趟。你找个人跟着。” “需不着。”严贺禹把密码告知,他以为祁明澈是去查里面的余额。 祁明澈前往自动取款机,他下楼时带了钱包,但钱包里没现金,他从卡夹抽出自己的一张卡。 康波不可思议看着那个背影,这么顺利?又替温笛感到不值。 自从老板要抢温笛,他快要分裂,一会儿同情老板,一会儿又觉得温笛不容易,该好好有段自己的感情。 很快,祁明澈回来,手里拿着几张现钞。 他立在车前,瞧着严贺禹。 不得不说,严家这位,就算坐着,气场也是碾压站着的人。 “严总很大方,给的钱确实比我想的还多。” 顿了下,祁明澈说:“摄影只不过是我的爱好,我不是靠这个赚钱吃饭。当然了,我的那点身家,跟你的财富比,没法比,但我还真不到缺钱的地步。这几年花在玩跑车玩游艇上的钱,我都不记得有多少。至于我家公司是不是资金链断裂,那是明见钧该操的心,跟我无关。他要真缺钱,我可以考虑借点给他,免他利息。” 严贺禹目光略沉,一言未发。 祁明澈把那张卡,连带从自己卡里提的两百块钱,拍在严贺禹身前的西装上,“收好了。这两百块是汽油费。” 没再废话,说完,他扬长而去。 后车的车窗开着,康助理立马下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