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-《舔蜜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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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一年,我家破产了。”

    喻薄没有出声,她知道,他在安静地听她说话。

    “然后我那个时候,脾气也不太好,总是和你吵架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那天电话里说分手,也是一句气话,因为那时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,头脑发昏。”

    言夏顿了一顿,略过这句话。她平静地将当年的事由轻描淡写地说出来,如果没有酒精,可能也不会这么顺利。

    最后,她终于直视了喻薄的眼,对着他,说了对不起。

    一句,迟来很多年的对不起。

    可喻薄却抬手,蒙上了她的眼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?”他的尾音带了点轻微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我们从来没有分手过。”面容清隽的男人看着言夏,沉沉的红色从眼尾蔓延而上,病态疯狂一般,可声音却如同平常。

    “你说了分手,可我没同意。”

    喻薄在她耳边耳语,用着和往常一样温柔的声调,像在哄她吃不爱吃的食物一样。

    “喃喃,两个人同意的分手,才算是分手。”

    言夏被蒙着眼,可仍能听到他的声音。她的睫毛扫着他的掌心,轻轻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那年电话里的女声是一个□□,可言夏不知道,那个女声对于喻薄来说,不是一条引燃炸弹的火线,她存在的本身,就是一场噩梦。

    噩梦,苏亦杨是这样评价喻薄的母亲。

    喻薄的母亲,苏亦杨的小姨,在旁人的口中,从小就是离经叛道的存在。那个年代,她最为离经叛道的事,可能就是未婚生下了喻薄。海城的民风在数十年前,虽然遭遇了时代的冲击,开放了不少。

    但未婚生子,在那个时候,还是被人戳着脊梁骨,带着浓重的有色眼镜看待。

    但她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件事,即使是个单身母亲,也肆意潇洒。

    苏以杨少年时很羡慕喻薄,这个表弟生活得很自由,小姨从来不管他,他要做什么小姨也不会过问。所以他有时候会觉得奇怪,明明那么自由的人,为什么要自束自律,活得完全不像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后来有一次,他在喻薄身上看到了伤痕。

    新鲜的伤痕,新鲜得好像才印到身上去一样。鞭子的痕迹,一道一道,将雪白的皮肉耸起,除此之外,还有烟头烫伤的痕迹,圆形的,很细微,细微到不注意看,很容易将它与其他的伤痕混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那天他母亲带他和喻薄出去游泳,喻薄不肯下水,不肯换衣服。苏以杨孩子心性,强行脱掉了喻薄身上的外套,才发现隐藏在其下的伤痕。

    他怔怔的,看着这样的喻薄,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然而下一秒,他的母亲慌张地把衣服重新给喻薄穿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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