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-《一受封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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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果然,跟到最后跟进了流云的别院,华容咧嘴,心想自己猜得果然没错。

    惹华贵人生气的果然是流云。

    流云已经大好,这阵子正在演练阵法。

    演练阵法也就罢了,他居然还请了个帮手,给他打下手跑腿。

    请帮手也就罢了,可这帮手偏偏还是个女的,眼眸黑漆漆,嫩得能掐出水来。

    反正华贵是看见她就生气,就想回去给华容做干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在摆这个,摆来摆去也学不会。”一见面华贵就翻眼,意思是一万个瞧流云不上。

    流云于是叹口气:“阵法最好是有人实验,可是这阵法有危险……”

    华贵的眼立刻放光。

    “主子!流云大侠说,阵法要人实验。”

    华容打跌,咬牙切齿,比手势:“干吗叫我,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。”

    “被男人上死还不如阵法憋死,这叫死得其所!”

    华容又是打跌,也没空纠正他死得其所的用法,上来蹲低,朝流云一比手势:“你为什么要请这个丫鬟帮忙。”

    流云看得懂,一愣:“我现在手足无力,连块小石头也搬不动,当然只好请人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不觉得我家华贵人力气更大吗?”比这句时华容偷偷摸摸,不给华贵瞧见:“我帮你试,你记得请他帮忙。”

    说完人就踏进阵法,扇子轻摆,那架势好像上街闲逛。

    处理完公务已经是深夜,韩朗回房,咳嗽一声,却不见华容踪影。

    下头有人奏禀:“华公子被困在流云公子的阵里,到现在还被倒吊在枣树上呢。”

    韩朗“哦”了声,老规矩,将身上官服一层层脱干净,空心系上件大袍。

    下面那人还跪着。

    “就让他吊着。”韩朗将手一挥:“吊到流云学会解阵为止,你去书房,把我折子拿来。”

    折子被拿来,屋里灯火通明,可韩朗突然觉得索然。

    少了华容,这屋子好像立刻变得冷清。

    门外这时有人通传:“禀王爷,大公子求见。”

    人是自己请来,韩朗并不意外,差人煮酒,等韩焉进门立刻举杯:“我记得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一起喝酒。”

    韩焉点头,落座,一口气将酒饮尽。

    韩朗又替他满上:“以后我们对饮的机会也不会太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没错,我中了毒,毒名将离,我也的确行将离开。”停顿片刻之后韩朗又道,并不悲切,而是平静。

    韩焉轻笑了声,将杯子在手心摇晃,环顾左右:“怎么不见你那位殿前欢华总受。”

    韩朗不答。

    “你就从来不觉得他这个人不简单吗?”

    “有劳大哥关心,这事已经在查证。”

    “有了怀疑还需要求证?”韩焉的笑开始有了嘲讽:“抚宁王韩太傅,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妈?”

    韩朗顿时沉默。

    有了怀疑却不灭口,是啊,他几时变得这么婆妈。

    “他是只玩具,目前为止还很好玩的玩具。”顿了一小会韩朗立刻接口:“大哥不需要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,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建议。”

    “我死之后,接我位子辅佐圣上。”

    韩焉还是笑,笑里芥蒂分明:“今天咱们不说这个,听说你最近得了个人才。”

    “谁。”

    “林落音。”韩焉一字字:“风闻他在西南打了胜仗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,他这人的确是个将才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他使左手剑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恭喜。”隔一会韩焉才道,将杯递到唇边,一口口极是缓慢地饮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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