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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白恼道：“我这一身正气怎么就是吹的了？”接连便是难懂的话，什么“保护环境”，什么“可持续发展”，什么“玄门正宗”，什么“世界和平”之类，引得钱王孙连连嘲笑。

    钱王孙也懒得搭理他这番话，他预知的次数越多，就越像过了许多许多年的人生一样，此刻比过去成熟了太多太多，对周白的了解也远远超出了任何人。

    ‘哼，这天下间没人比我更懂周白。’

    只听钱王孙随意说道：“翻天教的天妖十法虽然有着缺陷，大概一成的修炼者会忍不住妖魔本能，但在我的改进之下，这个概率会不断降低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目标是将这个几率控制在千分之三下，现在每年的新生儿死得也比这个多，我觉得完全可以接受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动物成精，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。事实上野外大地上，经常都有动物觉醒妖魔血脉，却被过去的我们当作畸变体，你知道他们都去哪里了吗？”

    钱王孙低头看向脚下那厚实到看不见尽头的冰层，缓缓说道：“都被妖族的烛龙偷偷接引到了此处，休眠了起来。”

    周白看向脚下厚厚冰层之中，那无穷无尽的黑影，缓缓说道：“你已经决心要继续推广天妖十法了吗？就像李修竹那样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知道我要阻止翻天教？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“李修竹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教主为了自己的理想献出了生命，这是他早就准备做的事情……何况他也应该休息一下，好好睡一觉了。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不打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打算打，我们可以合作。”

    周白的目光中微微出现了一丝变化：“合作？这和李修竹的想法不太一样吧？你确定翻天教的其他人能同意？”

    钱王孙说道：“教主是当之无愧的英雄，他为了翻天教付出极多，也获得了很多成就，我能有今天，也都要多亏他这二十多年辛苦所打下的基础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，一股傲气从钱王孙身上释放出来：“但他是他，我是我，翻天教现在既然由我钱王孙掌管，便会走出一条我选的路来，而不是只会去学教主走过的路。”

    周白好奇道：“你这番话是不是说过好多次了？”

    钱王孙恼火道：“你他喵的怎么每次都要问一下？你到底有多关心这个？”

    周白：“装逼之道博大精深，你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，小钱。”

    钱王孙没有理会他，只是说道：“你可知妖魔为什么会有食人的本能？”

    周白目光一凝，这是妖魔和人族间最大的矛盾之一了，他答道：“因为无数年人妖大战的仇恨积攒在了妖魔血脉之中？一代代传承了下来？”

    钱王孙：“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……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冰山震动，厚厚的冰层逐渐开裂，一只好似山峰般大小的龙头从中钻了出来，露出了两只高楼般的龙眼看向周白。

    并这龙目稍稍注视一瞬，周白就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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